這是一個4月與12月,初春與深秋,中年男人與少女,敢與不敢,能與不能的愛情故事。就像明媚的四月又不會懂得秋天的瀟瑟。流金少女也不能瞭解哀樂中年男子面對愛情的無奈和惶恐。世間最悲哀的事,就是遇見了對的人卻在錯的時間。時間不等人,愛情趕不上歲月。白頭偕老是一種幸福,白髮紅顏是一個神話。初春與深秋永遠只能隔著半個地球遙遙相望。沒有人能與時間抗衡。就連悲哀,也只能是淡淡的……。

  季冬陽一直是個寂寞的人。本來一個成功的男人不應該會寂寞。他之所以寂寞是因為他內心潛藏了一個秘密。諷刺的是,這個秘密讓他成功也讓他背負了愧疚。如果他能夠遺忘或是少一點良心,也許他就不那麼自責,日子也就好過一點了,但他偏不是,於是他注定成為一個成功而寂寞的男人。18年前,他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為好友保存了一筆鉅款,東窗事發後,他才知道那是一筆從銀行抱來的錢,好友以死脫罪,臨終前托孤,矚他代為撫養幼女。他輾轉追尋,十年後才找到被外婆帶走的小女孩兒。從那之後,展顏進入了他的生命。他們成為一對奇怪的組合,一個黃金單身漢,身邊帶著一個神秘的女孩,不是父女,卻比父女更親密,在親密中又有一絲吊詭,因為他對她的包容已超越了寵溺的程度……。
 
  展顏從第一眼見到冬陽時就喜歡上了他。慢慢的這份感情變了質,從喜歡變成了愛。這份愛裏,包括她對一個父親的渴望,對異性的崇拜,以及對生活的不安全感。她的背景使她在心理上深深依賴著冬陽。她直接跨越了青澀的年紀而把愛情的重心放在冬陽身上。當她清醒時,她知道這是一個錯誤,但她無力管束她自己。就這樣,她處在一種焦躁、惶恐和渴望愛與關切的情緒當中。每當她與冬陽關係緊繃時,每當冬陽有著新的戀曲時,瘋狂購物,成為展顏情緒上唯一的出口,潛意識中,她用種種偏執的行為來吸引他的關注……
 
  冬陽和展顏之間曖昧的關係,隱約流傳在上流社會中。人人耳語,是因為誰也說不清楚。一個36歲的成功企業家,城裏的鑽石單身漢,和一個18歲漂亮的小女孩兒,他們之間好像有著什麼,又彷彿是他們外表所呈現的簡單關係——一個孤女和保護人。人們在霧裏看花,隔岸討論,那也只能是撲朔迷離的猜測而已。只有在颱風眼中的兩個人心裏最清楚,他們相愛,但愛的費力氣。不像愛,像競技,像角勁兒。跟誰拔河呢?跟時間的大河,他36她18,他看她長大,算他叔叔。他們之間永遠是4月和12月的距離。就算她願意,冬陽也不認為4月的明媚能夠瞭解12月的冷冽和枯寂。年齡的差距,只會讓??隨著時間的成長而益發的明顯,他不能忍受將來風華正盛的她必須伴隨著垂垂老矣的自己。但他愛她,這是不爭的事實。他決定用他的方式去愛她…...
 
  他供她吃住穿用,栽培她受教育,帶她見世面,知道什麼是好品味,寵愛她,放縱她,嬌貫她,用一切物質上的大量傾注來彌補18年的差距。36歲的12月,也許不能帶她衝浪,但可以送一棟海邊的別墅,金絲雀是養在金屋裏才嬌貴的,否則,也就是一隻須日日餵養的麻雀而已了。這一畸形心態發展到極至時,就連她偏執的行為,他也縱容。為何不可?因為他愛她。到了最後,就是吊詭兩字。也不知是誰為了誰,他愛她多,所以讓她繼續偏執。或是她愛他多,所以用這樣的行為引起他的關切。是他病了,還是她病了?既然偷不回18年歲月。就偷這短暫的片刻之歡。這樣的遊戲規則,誰也沒有越軌。直到以安的出現。像個冒失闖入暗房的人,門開了,陽光進來了,一切全走光,陣局被打亂。顏顏開始意時到暗房之外的世界……
 
  方以安在遇到展顏之前,對愛情不是沒有認識的。這認識,也就是在一般的常軌之上。甜蜜,溫馨 , 偶爾的些許爭執和眼淚,無傷大雅而助熱加溫的口角,這便就應該是所謂的戀愛了。直到遇見了展顏,他恍然瞭解,愛情沒有一個固定面貌,每一段愛情,都有它自己的樣子,無從捉摸,難以預料。有誰能想到自己會無法自拔的愛上一個賊呢?“賊”,總讓人和卑鄙,猥瑣,鬼祟這類字眼聯想在一起。而展顏,是這樣的優雅,輕盈,乾淨,無邪。當她下手在——偷的時候,你斷不以為她在偷,你像欣賞一個芭蕾舞者的表演甚至忍不住在心底為她喝采。然而其實她就是個賊。以安愛上了一個行為偏執的人呢?
 
  以安開始研究展顏,他用盡心思去研究展顏的背景,努力的去接近她。在他而言他問心無愧,看在緯凡的眼中卻另有一翻解釋,以安對展顏的關心,造成了他和緯凡之間關係的緊張。緯凡一方面排斥著展顏,另一方面又對這個案充滿了吸引力,她學的是心理,很想探索展顏的潛意識,就在這種矛盾的情結下,她與展顏成了朋友,同時也因緣際會的進入了冬陽的公司。於是她站在一個奇怪的位置上,她可以客觀的看見每個人,深入瞭解之後,她益發的同情展顏。同時也為王琪感到可悲,從她專業的角度來看,這幾段糾纏在一起的關係,要想解套,只有從展顏著手,必須要展顏先健康起來,所有的人才能回復正常。在情況陷入膠著,因為她發現以安是真的愛上了展顏。如果展顏是她的病人,她該樂見這段感情的成功,因為那可以幫助展顏回復正常。但如今物件是以安,她無法祝福他們。這時她心中痛苦不已……
 
  緯凡的痛苦以安全都瞭解,他對她只有愧疚,卻不能控制自己對展顏的愛慕。以安是一個與冬陽完全相反的男人。他格受著“君子愛人以德”這句話。當他慢慢瞭解顏顏與冬陽之間的關係後,他決定拯救這個18歲的女孩兒。他打破冬陽為她塑造的那虛幻不實的世界以及荒謬的價值論。嘗試著讓她瞭解,所謂的相愛,不是放縱她的沈淪而是拯救她的靈魂。美好的事物不應該不勞而獲,而是該用汗水去換取。他開始挑戰冬陽在顏顏心中牢不可破的權威,以安只有一個想法,顏顏可以不愛自己,但她不能被毀滅。他向冬陽正式宣戰……
 
  其實季冬陽是最痛苦的人,他不敢愛展顏,也無法接受王琪的愛。理智上他希望展顏有正常的人生和愛情,情感上他希望留住她一輩子。面對以安的挑戰與指責,他無言以對。於是他下定了決心,要幫助展顏回復正常,展顏也答應了他。彼此都重新調整了自己的心態與位置。就當展顏正式在公司上班的兩個月後,公司的重要文件失竊,這個竊案造成公司巨大損失,一切矛頭都指向展顏。冬陽對她灰心失望,展顏因為記錄不良百口莫辯。冬陽的態度尤其讓她感到傷心,她覺得她的努力是無望的。在一次激烈的口角後,展顏心碎的離開了季家,正式投入了以安的懷抱……
 
  以安不顧全世界的反對,堅持收留展顏,於是展顏住進了方家。那是一個全新的世界,脫離了冬陽的羽翼。她必需學習獨立處理人際關係,沒有人會包容她所有的過錯。世俗的規範和價值體系,對她而言都是一種新的經驗。她努力的學習適應,不同的世界帶給她不同的感覺,有時措敗、有時喜悅,幸好有以安在她身邊,陪伴著她共同度過。她開始重新審視身邊這個陽光男孩,以安毫不掩視的表現出對她的深情,這讓展顏感到愧疚,不單是因為對緯凡的虧欠,真正的原因她自己明白。表面上看起來,她似已痊癒,事實上心底的傷口仍未結痂,她忘不了冬陽……
 
 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,正是冬陽的多事之秋。公司的經營出現危機,他要與王琪分手時,卻發現王琪懷了他的孩子。老實的周大山不願再保持沈默。公私交迫一團混亂之際。展顏的生母子娟向幽靈般出現,開始介入他的生活……
 
  起先林子娟因為自慚形穢不堪的過去而隱藏了自己的身份,當她慢慢接近展顏,獲得了她的信任後,她知道了女兒對冬陽的情愫,她忿怒不已,認為冬陽辜負了他們對他的信任。積壓了20年的母性如火山爆發,忿怒矇蔽了她的理智,她決定替女兒討回公道要治冬陽於死地。當她陰沈的告訴冬陽,展顏可能是他的女兒時,冬陽崩潰了……
 
  正當展顏努力要重生,生命裏的一角露出一絲陽光,濃密的烏雲罩頂而來。以安在一次意外中喪生,母女親情即將決裂。王琪的孩子就要誕生。壓死駱駝的那根稻草,隨時可能出現。展顏將何去何從。能否成為欲火重生的鳳凰?或是永無止盡的沈淪偏執下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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